☆、玉堂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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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次武林大會在紅葉山莊召開，紅葉山莊建莊已有百年，座落於碧波湖湖心的長寧島，四面環湖，只有水路可通。
明月，無雲，碧波拍船。
一艘莊重中透著華美的三層大船徐徐行駛在壯闊的江面上。
二樓甲板，小小的圓桌上，一個纖細妖嬈的紅色身影在跳躍飛旋。
水袖飛旋，裙角飛揚，雪白的小腳踩踏在桌面上，紅衣白足，撩人心弦。
舞動漸歇，美人擡袖遮面，半俯於桌。
漸漸地，美人舒展著嬌嬈的身姿，雪臂輕擡，足下輕點，踏桌成調，白玉纖指滑過眼角，勾人的媚眼滿溢喜悅，玉足一踏，手腕一甩，長長的水袖飛起，盤成團團的雲帶環繞身旁，紅色的身影再次飛旋起舞。
明月，紅衣，水袖，美麗的身影深深印入觀舞人的心間。
不遠處，一艘私船甲板上，青衫男子望著那抹身影，輕輕嘆道：“昔日，儀柔一舞動天下，子楚心向往之。沒想到，今日子楚有緣，竟然能在此一睹如此動人的舞曲，今生無憾矣。”
白衫男子皺眉：“庸俗。”
青衫男子輕笑：“閱盡天下美景美人，是件大大的風雅事，如何庸俗？”
白衫男子翻了個白眼給他。
青衫男子大笑：“真難得看到墨白你有此種表情，好了，不與你辨了，要不要過去與美人相識一番？”
墨白搖頭：“不過是風塵女子罷了，而且那艘是官船，我們是武林中人，還是少牽扯為妙。”
子楚也有些猶豫：“也罷，只是可惜無緣相見美人了。”
墨白嗤笑：“呵呵，風塵女子，皮相再好，但內裏都是糟粕，算不得是美人吧。”
“唉，墨白，你就是對淪落風塵的女子太苛刻了，她們原本是身世堪憐之人，只是進了這個大染缸，身不由己而已，就算有一些歹毒陰險的蛇蠍女子，但還是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奇女子吧。”子楚不認同墨白的說法。
“那是因為你沒吃過她們的虧，她們在這大染缸裏浸染多年，哪個真正清白無垢，沒有幾分手段？她們處於最底下的泥沼之中，什麽都沒有，要活下去活得好，就得懂男人會手段，對所有男人都笑臉相迎、刻意奉迎，若是遇上肯為她們贖身的傻男人，她們更是巴著不放，使勁手段脫了這泥沼。一旦她們入了後宅，為了爭寵，使的手段更是花樣百出，陷害栽贓，樣樣拿手。哼，人前楚楚可憐，人後心狠手辣，這才是她們的真面目。”墨白對風塵女子有著刻骨的仇恨，這番話，雖然有一桿子打翻了一船人的偏執，但還是有幾分道理的。
“唉，罷了，不提這個了，免得你又想起了傷心事。”子楚知道墨白的心結，他本是乘浪幫幫主的長子，上有父母疼愛，他又聰明早慧，習武資質上佳，事事順遂，但自從李幫主看中了一名風塵女子，硬要納她為妾後，他的人生便發生了大轉折。
墨白不說話，轉頭回了船艙。
子楚知道他惱了，急急跟上：“唉，別惱啊，是為兄不對，為兄向你道歉了。”
子楚半攬住墨白的肩：“你妹妹好像是下月生辰吧？給個建議，她想要什麽，為兄送她壽禮。”
水墨白極疼愛幼妹，不僅因為她是他唯一的手足，從小乖巧懂事，更因她小時受了苦，先天有些不足，一逢變天便易生病，常年藥物不斷。所以他出門在外，總是時時留意為幼妹收集禮物，只為討她開心。
子楚知道水家小妹是墨白的軟肋，趕緊借口送壽禮來補救兄弟情誼。
墨白哪能不知子楚的心思，淡淡看了他一眼：“拿白玉九環杯來。”
子楚倒吸一口氣：“不是吧，這麽狠，你明知道這九環杯是我老爹的心頭好，他會打斷我的腿的。”
墨白才不理他的假嚎，拍開子楚的手，轉身進了房門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芊芊舞罷，半坐於桌，輕喘著平覆呼吸。五個男人圍了上去，哥哥一把將芊芊抱離圓桌放於榻上。
“看你，累了吧，醉了還不老實，非得跳什麽舞。”哥哥捏了捏芊芊的俏鼻。
芊芊展顏一笑，靠在哥哥頸邊蹭了蹭：“芊兒高興嘛，哥，芊兒跳得好不好，美不美？”
“美。”哥哥看著芊芊的醉顏，心中不由一蕩，輕輕撫著她潮紅的臉頰，癡癡地低喃，“芊兒是最美的，曲也美，舞也美，無一處不美。”
“嘻嘻，芊兒好高興。”芊芊更加歡喜，彈坐起來，“那芊兒再舞一支吧。。。。。。”
哥哥趕緊按住芊芊：“好了，別鬧了，歇歇吧。”
哥哥把芊芊推向邊上的海默：“看好她，讓她歇一歇，我去煮醒酒湯。”
海默環緊芊芊：“好。”
勁風上前一步：“大哥，我去煮就好了。”
哥哥微微一笑：“我們一起去，你之前煮的綠豆湯應該也晾好了，順便一塊端來吧。”
“好。”勁風擡步與哥哥一起走向廚房。
芊芊乖乖地依偎在海默懷中，感受著涼涼的清風，消散著酒氣。
“小柔，過了這道彎，便是碧波湖了。”海默環抱著芊芊，附耳說道。
“嗯，明日便能到紅葉山莊了吧？”芊芊懶懶地靠在海默懷中。
“順利的話，明日午時便能到。”天磊遞上一顆剝好的荔枝，“口幹了吧，吃點荔枝。”
“唔。”芊芊含著荔枝，口齒不清地說道，“這紅葉山莊倒是會挑好地方，一路行來，山光水色、風光旖旎，想來，長寧島也一定是風景秀麗之處，在這建莊，真真是活在畫裏一般。”
天磊又剝了一顆荔枝：“是啊，紅葉山莊可是盛名有加，十裏畫卷迷人眼，但願長在此畫中。”
“真是福地啊。”芊芊嘆道。
哥哥端著一碗醒酒湯回來了，勁風手上也端著托盤，上面放著碗勺，身後跟著無機子，手上提著一只小湯罐。
芊芊聞到醒酒湯的味道忍不住皺眉：“唔，我酒散得差不多了，不用喝了，而且我已是人仙，更不用喝了吧。”
哥哥不容拒絕地將醒酒湯餵入芊芊口中：“你就是天仙，也得給我喝了。乖，現在喝了，明日你就不會頭疼了。”
芊芊苦兮兮地喝下怪味道的醒酒湯。
“綠豆湯已經晾好了，你們過來吃吧。”勁風擺放著碗勺。
小十七鬼鬼祟祟地靠近小飯桌，掌心一翻，一顆小藥丸融入了湯中。
“小芊兒，來，喝湯啦。”小十七殷勤地捧著碗遞到芊芊面前。
芊芊不疑有它，接過便喝：“唔，糖放得剛剛好，好喝。”
勁風開心地笑了。
吃過宵夜，眾人回艙歇息，一切都很正常。
因為不是神女府自有的船，這艘官船船體不大，船艙面積也不夠，所以各人只能自住一間，夜裏五個男人輪流到芊芊房中陪睡。
今夜，陪睡的正是小十七。
小十七得意洋洋地摟著芊芊的腰回了房間，喜滋滋地等著藥效發作。
五個男人中，只有小十七未能嘗得魚水之歡，他總擔心與芊芊恩愛不夠，所以他偷偷買了□，就等著今夜得償所願了。
“唔，怎麽這麽熱？”芊芊不舒服地扯開衣領，雙手扇著風，“難道酒氣還沒退嗎？這酒真霸道。”
小十七雙眼一亮，伸出狼爪：“熱就脫了吧，來，我幫小芊兒寬衣。”
芊芊拍開小十七的狼爪，起身朝外走去：“我去甲板上吹吹風，涼快一下。”
小十七環住芊芊的腰：“不要嘛，陪我嘛。”
“你和我一塊去不就得了。”芊芊拉開小十七的手，牽著他朝甲板走去。
眾人剛回房間，尚未寬衣歇息，聽到這邊的動靜，紛紛走出房門。
“芊兒，怎麽了？”哥哥快步走來。
芊芊皺了皺俏鼻：“不知道，突然覺得好熱，我出來吹吹風。”
“熱？”哥哥伸手探向芊芊額頭，“好像有點發熱。”
“病了？”天磊也伸手來探。
“不會吧，我已不是凡人，怎麽會生病？”芊芊立刻否認。
“還有什麽不妥的地方？”無機子上前把脈。
“沒有，就是熱，唔，還有點興奮。”芊芊邊回邊單手扇風。
海默的厲眼朝小十七一掃，小十七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。
“說。”海默站到小十七面前。
眾人齊齊看向小十七。
“我，我，”小十七可憐兮兮地看向芊芊，“小芊兒，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，你原諒我一次，好不好？”
芊芊心中一驚：“德少爺，到底怎麽回事？”
“我，我，在湯裏放了一顆玉堂春。”小十七小小聲地回了一句。
玉堂春！眾人的嘴角都抽了抽。
“嘖嘖，你還真舍得花錢啊，一顆玉堂春，可得十兩金子，在黑市上，能賣到五十兩金子呢。”無機子咋舌不己。
玉堂春是極品□，除了能讓人的身體產生反應，還有誘情迷幻的效果，能讓人心甘情願地獻上身體，若是對方懂得暗示引導，甚至能讓中藥者愛上對方。
四個男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，小十七這次的做法實在有些上不得臺面。
“你就這麽想爭寵？”天磊黑著臉喝問。
“我不是，我，只是想和你們一樣。”小十七低垂著腦袋，絞著衣袖。
“你這麽做，是在強迫芊兒。”哥哥冷言說道。
“對不起，我錯了。”小十七趕緊認錯。
“處心積慮、暗下黑手，真是好手段、好謀劃。”海默諷道。
“對不起，對不起。”小十七低頭認錯，隱約可見眼角泛起了水光。
“你，唉。”勁風說不出重話，只能長嘆一聲。
“對不起，嗚，對不起。”小十七忍不住了，嗚咽出聲。
芊芊走上前去，半環住小十七的肩頭：“德少爺，你到底為什麽下藥？”
小十七抽泣著，斷斷續續地解釋：“小芊兒，對不起，我沒想傷害你的，也不想強迫你，我只是，只是害怕，他們和你是夫妻，我不是，他們與你有魚水之歡，我沒有。我不要，我想和你在一起，我想真真正正地成為你的男人。”
芊芊無言以對，她沒想到小十七竟然這麽在意這個。其實小十七說得也對，哪對相愛的戀人不渴望身心交融、親密無間，愛了，便會生出許多的渴望，渴望心心相印、生死不離，渴望鴛鴦交頸、抵死纏綿，因愛而性，這是最自然不過的了。
“好了好了，別哭了，我原諒你了。”芊芊輕輕哄著小十七，“他們也不氣你了，你別怕。其實他們只是氣你使了不光明的手段，你要是好好說，他們不會生氣的。”
四個男人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小十七，搖搖頭，各自回了房。
芊芊摟著小十七回了房，擰了棉巾為他擦去滿臉的淚痕，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，忍不住好笑：“你呀，就是鬼心思太多。好了，別委屈了，吸取教訓了沒？”
小十七委委屈屈地點了點頭。
“你呀，想太多了，我不是和你約好了，等你十七了我們再圓房嗎？怎麽，不相信我嗎？”芊芊問道。
小十七搖了搖頭，擡頭看了一眼芊芊又埋下：“我信，可是，可是我想早點。”
芊芊好笑地點了點小十七的額頭：“滿腦袋想什麽呢，我是為你好，都說了，太早了對身體不好。”
小十七扁扁嘴：“好吧，我等。”
芊芊伸出右手，勾起小尾指：“來，拉個勾，不許再變了哦。”
“嗯，不變了。”小十七伸出小尾指勾住芊芊的小尾指，星眸璀璨地看著芊芊，“等我。”
芊芊揚起燦爛的笑容：“嗯，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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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袖飛旋，裙角飛揚，雪白的小腳踩踏在桌面上，紅衣白足，撩人心弦。
舞動漸歇，美人擡袖遮面，半俯於桌。
漸漸地，美人舒展著嬌嬈的身姿，雪臂輕擡，足下輕點，踏桌成調，白玉纖指滑過眼角，勾人的媚眼滿溢喜悅，玉足一踏，手腕一甩，長長的水袖飛起，盤成團團的雲帶環繞身旁，紅色的身影再次飛旋起舞。
明月，紅衣，水袖，美麗的身影深深印入觀舞人的心間。
不遠處，一艘私船甲板上，青衫男子望著那抹身影，輕輕嘆道：“昔日，儀柔一舞動天下，子楚心向往之。沒想到，今日子楚有緣，竟然能在此一睹如此動人的舞曲，今生無憾矣。”
白衫男子皺眉：“庸俗。”
青衫男子輕笑：“閱盡天下美景美人，是件大大的風雅事，如何庸俗？”
白衫男子翻了個白眼給他。
青衫男子大笑：“真難得看到墨白你有此種表情，好了，不與你辨了，要不要過去與美人相識一番？”
墨白搖頭：“不過是風塵女子罷了，而且那艘是官船，我們是武林中人，還是少牽扯為妙。”
子楚也有些猶豫：“也罷，只是可惜無緣相見美人了。”
墨白嗤笑：“呵呵，風塵女子，皮相再好，但內裏都是糟粕，算不得是美人吧。”
“唉，墨白，你就是對淪落風塵的女子太苛刻了，她們原本是身世堪憐之人，只是進了這個大染缸，身不由己而已，就算有一些歹毒陰險的蛇蠍女子，但還是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奇女子吧。”子楚不認同墨白的說法。
“那是因為你沒吃過她們的虧，她們在這大染缸裏浸染多年，哪個真正清白無垢，沒有幾分手段？她們處於最底下的泥沼之中，什麽都沒有，要活下去活得好，就得懂男人會手段，對所有男人都笑臉相迎、刻意奉迎，若是遇上肯為她們贖身的傻男人，她們更是巴著不放，使勁手段脫了這泥沼。一旦她們入了後宅，為了爭寵，使的手段更是花樣百出，陷害栽贓，樣樣拿手。哼，人前楚楚可憐，人後心狠手辣，這才是她們的真面目。”墨白對風塵女子有著刻骨的仇恨，這番話，雖然有一桿子打翻了一船人的偏執，但還是有幾分道理的。
“唉，罷了，不提這個了，免得你又想起了傷心事。”子楚知道墨白的心結，他本是乘浪幫幫主的長子，上有父母疼愛，他又聰明早慧，習武資質上佳，事事順遂，但自從李幫主看中了一名風塵女子，硬要納她為妾後，他的人生便發生了大轉折。
墨白不說話，轉頭回了船艙。
子楚知道他惱了，急急跟上：“唉，別惱啊，是為兄不對，為兄向你道歉了。”
子楚半攬住墨白的肩：“你妹妹好像是下月生辰吧？給個建議，她想要什麽，為兄送她壽禮。”
水墨白極疼愛幼妹，不僅因為她是他唯一的手足，從小乖巧懂事，更因她小時受了苦，先天有些不足，一逢變天便易生病，常年藥物不斷。所以他出門在外，總是時時留意為幼妹收集禮物，只為討她開心。
子楚知道水家小妹是墨白的軟肋，趕緊借口送壽禮來補救兄弟情誼。
墨白哪能不知子楚的心思，淡淡看了他一眼：“拿白玉九環杯來。”
子楚倒吸一口氣：“不是吧，這麽狠，你明知道這九環杯是我老爹的心頭好，他會打斷我的腿的。”
墨白才不理他的假嚎，拍開子楚的手，轉身進了房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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芊芊舞罷，半坐於桌，輕喘著平覆呼吸。五個男人圍了上去，哥哥一把將芊芊抱離圓桌放於榻上。
“看你，累了吧，醉了還不老實，非得跳什麽舞。”哥哥捏了捏芊芊的俏鼻。
芊芊展顏一笑，靠在哥哥頸邊蹭了蹭：“芊兒高興嘛，哥，芊兒跳得好不好，美不美？”
“美。”哥哥看著芊芊的醉顏，心中不由一蕩，輕輕撫著她潮紅的臉頰，癡癡地低喃，“芊兒是最美的，曲也美，舞也美，無一處不美。”
“嘻嘻，芊兒好高興。”芊芊更加歡喜，彈坐起來，“那芊兒再舞一支吧。。。。。。”
哥哥趕緊按住芊芊：“好了，別鬧了，歇歇吧。”
哥哥把芊芊推向邊上的海默：“看好她，讓她歇一歇，我去煮醒酒湯。”
海默環緊芊芊：“好。”
勁風上前一步：“大哥，我去煮就好了。”
哥哥微微一笑：“我們一起去，你之前煮的綠豆湯應該也晾好了，順便一塊端來吧。”
“好。”勁風擡步與哥哥一起走向廚房。
芊芊乖乖地依偎在海默懷中，感受著涼涼的清風，消散著酒氣。
“小柔，過了這道彎，便是碧波湖了。”海默環抱著芊芊，附耳說道。
“嗯，明日便能到紅葉山莊了吧？”芊芊懶懶地靠在海默懷中。
“順利的話，明日午時便能到。”天磊遞上一顆剝好的荔枝，“口幹了吧，吃點荔枝。”
“唔。”芊芊含著荔枝，口齒不清地說道，“這紅葉山莊倒是會挑好地方，一路行來，山光水色、風光旖旎，想來，長寧島也一定是風景秀麗之處，在這建莊，真真是活在畫裏一般。”
天磊又剝了一顆荔枝：“是啊，紅葉山莊可是盛名有加，十裏畫卷迷人眼，但願長在此畫中。”
“真是福地啊。”芊芊嘆道。
哥哥端著一碗醒酒湯回來了，勁風手上也端著托盤，上面放著碗勺，身後跟著無機子，手上提著一只小湯罐。
芊芊聞到醒酒湯的味道忍不住皺眉：“唔，我酒散得差不多了，不用喝了，而且我已是人仙，更不用喝了吧。”
哥哥不容拒絕地將醒酒湯餵入芊芊口中：“你就是天仙，也得給我喝了。乖，現在喝了，明日你就不會頭疼了。”
芊芊苦兮兮地喝下怪味道的醒酒湯。
“綠豆湯已經晾好了，你們過來吃吧。”勁風擺放著碗勺。
小十七鬼鬼祟祟地靠近小飯桌，掌心一翻，一顆小藥丸融入了湯中。
“小芊兒，來，喝湯啦。”小十七殷勤地捧著碗遞到芊芊面前。
芊芊不疑有它，接過便喝：“唔，糖放得剛剛好，好喝。”
勁風開心地笑了。
吃過宵夜，眾人回艙歇息，一切都很正常。
因為不是神女府自有的船，這艘官船船體不大，船艙面積也不夠，所以各人只能自住一間，夜裏五個男人輪流到芊芊房中陪睡。
今夜，陪睡的正是小十七。
小十七得意洋洋地摟著芊芊的腰回了房間，喜滋滋地等著藥效發作。
五個男人中，只有小十七未能嘗得魚水之歡，他總擔心與芊芊恩愛不夠，所以他偷偷買了□，就等著今夜得償所願了。
“唔，怎麽這麽熱？”芊芊不舒服地扯開衣領，雙手扇著風，“難道酒氣還沒退嗎？這酒真霸道。”
小十七雙眼一亮，伸出狼爪：“熱就脫了吧，來，我幫小芊兒寬衣。”
芊芊拍開小十七的狼爪，起身朝外走去：“我去甲板上吹吹風，涼快一下。”
小十七環住芊芊的腰：“不要嘛，陪我嘛。”
“你和我一塊去不就得了。”芊芊拉開小十七的手，牽著他朝甲板走去。
眾人剛回房間，尚未寬衣歇息，聽到這邊的動靜，紛紛走出房門。
“芊兒，怎麽了？”哥哥快步走來。
芊芊皺了皺俏鼻：“不知道，突然覺得好熱，我出來吹吹風。”
“熱？”哥哥伸手探向芊芊額頭，“好像有點發熱。”
“病了？”天磊也伸手來探。
“不會吧，我已不是凡人，怎麽會生病？”芊芊立刻否認。
“還有什麽不妥的地方？”無機子上前把脈。
“沒有，就是熱，唔，還有點興奮。”芊芊邊回邊單手扇風。
海默的厲眼朝小十七一掃，小十七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。
“說。”海默站到小十七面前。
眾人齊齊看向小十七。
“我，我，”小十七可憐兮兮地看向芊芊，“小芊兒，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，你原諒我一次，好不好？”
芊芊心中一驚：“德少爺，到底怎麽回事？”
“我，我，在湯裏放了一顆玉堂春。”小十七小小聲地回了一句。
玉堂春！眾人的嘴角都抽了抽。
“嘖嘖，你還真舍得花錢啊，一顆玉堂春，可得十兩金子，在黑市上，能賣到五十兩金子呢。”無機子咋舌不己。
玉堂春是極品□，除了能讓人的身體產生反應，還有誘情迷幻的效果，能讓人心甘情願地獻上身體，若是對方懂得暗示引導，甚至能讓中藥者愛上對方。
四個男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，小十七這次的做法實在有些上不得臺面。
“你就這麽想爭寵？”天磊黑著臉喝問。
“我不是，我，只是想和你們一樣。”小十七低垂著腦袋，絞著衣袖。
“你這麽做，是在強迫芊兒。”哥哥冷言說道。
“對不起，我錯了。”小十七趕緊認錯。
“處心積慮、暗下黑手，真是好手段、好謀劃。”海默諷道。
“對不起，對不起。”小十七低頭認錯，隱約可見眼角泛起了水光。
“你，唉。”勁風說不出重話，只能長嘆一聲。
“對不起，嗚，對不起。”小十七忍不住了，嗚咽出聲。
芊芊走上前去，半環住小十七的肩頭：“德少爺，你到底為什麽下藥？”
小十七抽泣著，斷斷續續地解釋：“小芊兒，對不起，我沒想傷害你的，也不想強迫你，我只是，只是害怕，他們和你是夫妻，我不是，他們與你有魚水之歡，我沒有。我不要，我想和你在一起，我想真真正正地成為你的男人。”
芊芊無言以對，她沒想到小十七竟然這麽在意這個。其實小十七說得也對，哪對相愛的戀人不渴望身心交融、親密無間，愛了，便會生出許多的渴望，渴望心心相印、生死不離，渴望鴛鴦交頸、抵死纏綿，因愛而性，這是最自然不過的了。
“好了好了，別哭了，我原諒你了。”芊芊輕輕哄著小十七，“他們也不氣你了，你別怕。其實他們只是氣你使了不光明的手段，你要是好好說，他們不會生氣的。”
四個男人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小十七，搖搖頭，各自回了房。
芊芊摟著小十七回了房，擰了棉巾為他擦去滿臉的淚痕，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，忍不住好笑：“你呀，就是鬼心思太多。好了，別委屈了，吸取教訓了沒？”
小十七委委屈屈地點了點頭。
“你呀，想太多了，我不是和你約好了，等你十七了我們再圓房嗎？怎麽，不相信我嗎？”芊芊問道。
小十七搖了搖頭，擡頭看了一眼芊芊又埋下：“我信，可是，可是我想早點。”
芊芊好笑地點了點小十七的額頭：“滿腦袋想什麽呢，我是為你好，都說了，太早了對身體不好。”
小十七扁扁嘴：“好吧，我等。”
芊芊伸出右手，勾起小尾指：“來，拉個勾，不許再變了哦。”
“嗯，不變了。”小十七伸出小尾指勾住芊芊的小尾指，星眸璀璨地看著芊芊，“等我。”
芊芊揚起燦爛的笑容：“嗯，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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